SUMIRE

🍑🐦

【丹雀】贴身软糖 上

有点玛丽苏kkkk

姜少爷×小朴保镖

尼尼生日快乐~

 

 

 

01

 

 

 

“还等在那儿呢?”

耳机里传来揶揄的玩笑,朴佑镇微微侧头望了一眼车头旁扁圆形的后视镜,正在别人家门口依依惜别,又也许是在调情的男女站在那儿已经快有十几分钟了,朴佑镇用指骨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盯着镜面里男人身材高大,脊背宽阔的背影半晌才开口。

“你说姜义建平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跟个巨婴似的,泡起妞儿来怎么就这么利索呢?”

“我怎么听出股醋味呢?”朴志训一听朴佑镇这话就乐了,打趣这位同僚对他来说挺有意思,“别担心,我看你永远是姜少爷的最爱。”

“滚边儿去,”朴佑镇不爱听他瞎叨叨,他顿了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肩膀的伤怎么样?”

“挺好的。”朴志训嘿嘿笑了两声,语气听起来挺自然,“等你回本家,我们去射击场比比,保准打得你跪下叫哥。”

朴佑镇啧了一声,难得没怼回去,他跟别人打听过,朴志训没他自己说的那么好,那颗子弹打得挺准,射穿了肩胛骨,再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了。

他这位同年的朋友什么都挺好,就是爱跟别人逞强,现下从朴志训自己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朴佑镇也不好再接话,他余光瞄了一眼刚才还站在那儿的狗男女,就望见他的雇主微微躬身,姿态优雅地握住女士的手,低头在对方手背上留下离别的吻。

姜义建太高了,他弯下身子的时候,朴佑镇今天才第一次看清楚那位穿着细长高跟的女士的模样,他记不清是哪家的富家小姐,姜义建流连过的花丛多了去了,他没那个力气替姜少爷都记下来。

“先挂了,他过来了。”朴佑镇把耳边的蓝牙耳机摁了,在姜义建转身的时候迅速把目光从后视镜那儿移开,改盯着前面半段路上亮晃晃的路灯看。

姜义建开门上车的时候带了一股掀开车门的冷风,朴佑镇没控制住身体本能地一抖,也不知道是自己越来越不耐冻了,还是到车里的暖气开得太足了。

“刚跟谁打电话呢?”姜义建调整了两下坐姿,取下架在鼻梁上一天的金边眼镜揉了揉眼睛,挺放松地靠在后座上,他身上女人的香水气立刻在狭小的车内散开来,惹得朴佑镇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志训。”朴佑镇没什么表情地回答他。

“我听说他受伤了,严重吗?”朴佑镇身边人的境况姜义建大多也清楚,更何况他这人认生地很,朋友五个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不清楚,”朴佑镇自己也不太明白,只能说得模模糊糊的,“能吃能睡,死不了。”

“那打着电话还能专心看着我吗?”姜义建突然笑了声,话题转得莫名其妙,低低的笑声激得朴佑镇耳边麻酥酥的,姜义建把金边眼镜又重新戴上了,朴佑镇瞥了眼后视镜上的人,冷不防对上了姜义建丝毫不加掩饰的,直直看着他的目光。

朴佑镇心里一跳,赶紧把视线撤下来,脚上没轻没重地踩了油门,车出发的时候又猛冲一下,他这人开车习惯不好,朴志训总骂他开车时一惊一乍的,他要是姜义建的司机,明天就能卷铺盖走人。

可惜他不是。

朴佑镇又迅速地瞄了一眼后视镜,这一次姜义建没再看他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又像是早就已经适应了他那点开车的坏习惯。

 

因为他是姜义建的贴身保镖。

有时候顺带兼职一下司机。

 

 

 

02

 

 

 

他有点搞不懂他的雇主。

就像他搞不懂有钱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把自己家弄成这种玻璃构造,十个有八个都准,他站在全透明的落地窗前学着姜少爷装了一会逼,但纵观城市夜景的快感很快就被眩晕感打败,毕竟他恐高。

朴佑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按了拉下百叶窗的按钮,今天姜义建回的挺早,也没喝醉,朴佑镇把西装外套和马甲脱了,随手挂在一边的衣帽架上,露出劲瘦腰间别着的黑漆漆的枪管。

今天就剩下最后一件工作了,朴佑镇扯了扯原本箍紧的领带,才从松散开来的衬衫领口里得到了一点喘息,他重新起身,最后仔细确认了一边整间房子的安防系统。

 

这阵子他不得不打起十分警惕。        

朴佑镇又想起朴志训来,不由得叹了口气,朴志训是姜老爷去台湾亲自谈生意的时候,在飞机停在港口那儿的间隙给姜老爷挡了颗子弹。

他和朴志训都是被卖给本家训练出来的孩子,跟的一个老师冠了同姓,他们俩反应能力和格斗成绩差不多好,如果当年不是姜义建问姜老爷要了他做贴身保镖,如今挨枪子的说不定是他也没准儿。

姜家家大业大,黑白两道通吃,姜老爷子年事已高,谁都盼着他死,这事真说不好是谁干的。如今一折腾,不论本家外家,都心惊胆战的,唯独他的雇主,朴佑镇看着姜义建还亮着灯的房间顿了一会儿,这么回想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跟着姜义建已经有一年半这么久了。

姜义建是姜家的长子,照理应该是下一任继承人,他长得好看,也招人喜欢,可惜太混了,混得姜老爷子都懒得再搭理他。除了女人和酒,姜义建什么都不关心,昨天的八卦周刊还登着他刚搞了个漂亮的二线小演员,今天他又在别人家门口演着体贴绅士的衣冠禽兽。

挨枪子都比跟着姜少爷泡妞当司机舒坦。

朴佑镇这么乱七八糟的边想边转悠,洗漱完也不知道墙上的时钟什么时候就指向了凌晨,他靠在床头抓着手机随意看了看,姜义建的房间就在他隔壁,墙那边还有个小暗道通着两间房,万一有什么大碍,有个通道更方便些。

当初姜义建是这么跟他解释的,不过这通道至今没这么用过。

 

凌晨一点的时候,朴佑镇的手机窗口准时跳出一条信息来,他没点开看,像是等了挺久似的才把手机放下,冬天已经来了很久了,他还是习惯穿着短袖短裤睡觉。

朴佑镇下了床,走到角落里把暗道打开了,姜义建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就剩下床头两盏夜灯散发着低柔平和的光,姜义建喜欢开灯睡觉的习惯他也挺不能理解的,就算亮度低,就这么两盏等在他眼前瞎晃,他也绝对睡不着。

他知道床上的人醒着,却还是放轻了脚步默不作声地往床边走去,姜义建躺着动了一下,自然地给他空出半个床位来,不过没什么用,姜义建体型比他大一号,睡相也不怎么好看,这一半一半的分界还不到早上就荡然无存。

朴佑镇掀了一点被子往被窝里钻,手肘在安静的室内撑到枕头上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塑料纸摩擦的声音,他撇了撇嘴有些无语,伸手把枕头挪开些,把底下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个荷包蛋形状的软糖。

他有点搞不明白他的雇主,为什么有钱人老是喜欢在自己被窝里藏荷包蛋形状的软糖,这回十个有钱人,只有姜少爷一个人准。

朴佑镇看着睡在一边,眯着狭长眼睛冲他笑的姜义建,就像他对自己开车的陋习习以为常一样,习以为常地把软糖拿到床头柜上放好。

“刷牙了吗?”

“刷了。”姜义建伸手替他把被子裹紧了一点,还带着笑意的声音这回真跟立体声一样在他耳边混响,“给你吃的。”

朴佑镇又无语了,姜义建比他还大三岁呢,这种软糖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不屑吃了,他刚进姜家的时候,朴志训仗着自己长得好看问佣人姐姐要过一个样子的一袋送他,他转手就分给了别人,连给谁了都不记得。

“那我关灯了,晚安。”朴佑镇懒得回答他,伸手把小夜灯关了,姜义建的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眼睛已经乖乖闭上了。

陷入黑暗的室内又归入一片沉寂,朴佑镇跟着躺下来,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他作为姜义建的私人贴身保镖,除了陪他泡妞,给他当司机,现在还得陪睡。

 

 

姜义建第一次提出要他陪着过夜的时候,朴佑镇是坚定拒绝的。

“你怎么不找那些女孩过来?”

“你就躺那儿,让我知道身边有个人就行了,我什么都不会做。你可是我的贴,身,保镖。”他还记得姜少爷一米八的个子,窝在床上垂着狗狗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还给贴身两个字加了重音,“再说开一晚上灯,多浪费电啊。”

那时候朴佑镇不过是个贴身保镖届初出茅如的毛头小子,跟雇主连话都说不顺溜,也不记得姜义建卡里的钱能买两千盏镶金小夜灯,于是他就这么上了贼船。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到现在一切都变得自然顺畅,他甚至记得每一个姜义建日常睡前的小习惯。

他要是在姜义建这儿干不下去了,就去写本姜少爷生活习惯一百问卖给那些富家小姐,说不能也能大赚一笔,朴佑镇被自己逗笑了,他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默不作声地弯了弯嘴角,然后随着身体的疲倦一起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等到朴佑镇欢快地打起了小呼噜,另一边的姜少爷才把假寐的眼睛挣开,小夜灯被朴佑镇关了,他只能借着钻进窗口里的月光去数朴佑镇垂下来的眼睫毛,姜少爷侧卧着身子用黑沉沉的眸子看了他挺久,直到朴佑镇无意识地翻过身向着他这边的暖源靠近,才默不作声地伸手去摸他贴身保镖因为冬天而有些干涩的嘴唇。

 

“晚安。”

 姜义建轻轻地念了一声,松开磨人家唇瓣的手指,然后倾身亲了过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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