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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雀】Sensitivity 上

ABO 私设如山!

时间线混乱!

不要深究!




01

 

 

在他十八岁的生日到来之前,朴佑镇一直认为自己会分化成一个普通的Beta。

在这个第三性别占比越来越低,Omega数量逐年减少的世界,分化成Beta是大多数人都会面临的既定事实。

即使数年前的Omega平权运动已经让这个世界尽可能地划分为三块平等的图景,但分化为成一个强大的Alpha,依旧是所有男孩儿的梦想。

就像他们幼时裹着红色被单伪装拯救世界的超人,在指缝间费劲地夹住塑料尖刺,嚎叫着想成为金刚狼一样。

可他大概就只是个Beta。

因为他的嗅觉对于气味的变化实在过于迟钝了。

 

而Alpha和Omega对于气味都相当敏感,那种称之为信息素的东西将两种性别紧紧相连在一起,一般即将分化为Alpha和Omega的征兆,也会先从嗅觉的觉醒开始,在分化后拥有比常人更为敏感的五感。

当朴佑镇窝在被窝里念到这一句的时候,宿舍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他有些慌乱地想把书藏起来,但墨菲定律仍然让那本书像个意外一样,在灯亮起的时候从床沿掉落到了地上。

“吃拉面吗,佑镇?智圣哥快煮好了……”姜义建一如既往地把连帽卫衣的帽子怪异地夹在耳后作为准备,他走近两步,在突然沉寂的气氛里看见朴佑镇泛红的耳朵,又低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那本——《分化心理教育指导手册》。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惊扰了什么青春期的小秘密。

朴佑镇从床铺跳下来去捡那本手册,像是被惊扰的小麻雀扑腾了几下翅膀,他欲盖弥彰地抬起头来,虎牙被包裹在柔软的嘴唇里若隐若现。

“这其实是冠霖的书,我只是……”他解释着,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地亮了亮眼睛,站起来凑到姜义建身边,“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姜义建有时候不太能理解这位同乡弟弟似乎永不停歇,每日都高速运转的精神世界,只不过这点在他眼里看来也相当可爱。

“大概就是,哥在分化之前,会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吗?”

姜义建这才想起来再过阵子就是朴佑镇的十八岁生日了,他配合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分化过程,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他一无所获。

“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书里说,”朴佑镇把那本不属于自己的手册举起来,最近忙内赖冠霖在阅读完这本东西之后,自信满满地宣称自己极有可能分化成一个高大英俊的Alpha,以至于连带着他对这本手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把刚才读到的那一行指给姜义建看,“你们会在分化前间歇性地感受到信息素的存在。”

“所以呢?”

“所以哥,”朴佑镇有些局促地舔了舔虎牙,变声期以后变了低沉许多的声音却仍然带着孩童般的兴致和调皮,“你能让我闻闻看吗?”

 

姜义建似乎符合一切人们对于Alpha的形象,比如高大又完美的身形,又比如水平极高的业务能力,这些都是让他从生存战中脱颖而出的关键因素。但除开未分化的未成年人外,作为全队唯一的Alpha,相较于Alpha印象中强势又果断的一面,姜义建似乎是不折不扣的温和派,有时候还有些幼稚。

因此他理所当然,顺从地答应了弟弟的请求,甚至体贴地拉开些领口,好让朴佑镇更贴近自己一些。

同外表给人的感觉不同,朴佑镇的头发比姜义建想象中的更柔软,他为了回归刚染上的栗色发色轻轻扫过姜义建的脖颈,对方像是小动物一般胡乱嗅闻,鼻息若即若离地缠绕在他颈部,让他不可抑制地想起家里那两只他爱不释手的小猫。

姜义建莫名地倒吸了一口气,虚揽着弟弟的手臂上防备地立起一阵疙瘩,他闻见自己的信息素毫无收敛地在空气里扩散开来。

“哥,你在释放信息素吗?”

姜义建被他的话吓得一愣,侧过头问他。

“你闻见了吗?”

“没有,”朴佑镇撤回身子,了然又有些遗憾地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我果然什么都没有闻到。”

 

尹智圣又在客厅里大喊了一声拉面煮好了,然后他们两听见从其他房间涌出的,挤挤攘攘的脚步声,朴佑镇有点急了,也跟着往外走,他压在后颈的睡衣跟着冲出去的脚步一起向后扬起了些角度,在片刻间露出一小块赤裸的皮肤。

可惜他刚冲出去没几步,手就被姜义建扯住了。

“哥?”姜义建这一下扯得有些用力,弄得朴佑镇有些堂皇地转头看他。

“佑镇,你已经……洗过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汗味很重吗?”他不太理解,尽管不好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随即自己的手就立刻被松开。

“没有。”朴佑镇疑惑地看着姜义建有些过于紧绷的表情,抓住他的男人顿了数秒后,才重新露出同往常一样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

 

 

 

 

 

 

02

 

 

 


姜义建一直都和他很亲近。

原因诸多,朴佑镇大多把这些都归结于两人同样出身釜山,再加上粉丝挖出来的旧照里,彼时年幼的二人同时出现在一张照片里,只能让他感叹釜山真小。

朴佑镇觉得自己不是热爱肢体接触的人,不抗拒,也说不上讨厌。

可当某一次直播,姜义建从原本装满海洋球的房间里悄无声息地走到正举着手机的他身后,宽厚的肩膀贴上他的脊背,在万人前轻巧地把下巴垫在他的颈窝,抱上他为了这次直播特地穿上的恐龙睡衣时,朴佑镇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颤抖的动作幅度很轻,但贴着他的姜义建一定感觉到了,朴佑镇有些僵硬的保持了一会儿扭头的姿势,喊着不远处的河成云,说了些凌乱的催促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此掩饰僵直的身体。

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很多次。

无论是访问时姜义建突然捧住他的脸紧贴他的额头,还是在寒冷的公演结尾挤在他身边取暖,朴佑镇总能觉得自己变得相当地不自然,这种情况在其他哥哥,同龄朋友,还有弟弟面前都出现得很少。

当然,他又一次把这些异常的现象归结于姜义建的性别。

姜义建是个优秀的Alpha,无论对方表现地多么温柔可亲,性别的压制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他当然会为之颤栗和惧怕,这些情绪并非来自于他的思维和意识,而是无法背叛和逃离的本能。

即使他闻不到姜义建的信息素,但朴佑镇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这是他唯一的一位特殊朋友告诉他的,在那一次他们一起回到釜山公演的时候。

 

那天公演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朴佑镇还是遵守约定,赶回从小长大的舞室接受相聚合影的邀约,他重新上妆的时候姜义建一直在他身边打转,说是不放心未成年自己出去。

虽然这理由听上去有些无理取闹,但这里毕竟是两人共同的故乡,朴佑镇点了点头,还是让姜义建跟着一起过去了。

几年不见舞室的女孩子多了不少,朴佑镇有些堂皇地站在一群女学生中间,在她们小声的惊呼中已经相当娴熟地露出虎牙微笑。

“嘿!佑镇!”

合影结束之后,舞社里一起练习的学姐叫住他,他们许久没见了,彼此的样貌都成长了不少,与此同时,她分化成了alpha,虽然这在平庸的生活之中是个特例,但她一贯强势又充满主见,有这样的分化结果似乎也并不令人觉得太惊讶。

“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怪怪的,”学姐有些夸张地捏了捏鼻子,那种带着酸涩,转瞬即逝的味道略过她敏感的鼻子,一下子又消失不见了,她又凑近了一些,这次却没有再闻到那种味道,“是跟那些Alpha待在一起沾上的吗?”

“我们队里只有一个Alpha,”朴佑镇下意识地也嗅了嗅自己的衣领,可惜他依旧闻不到任何味道,“可我不清楚他是什么味道的。”

 


“佑镇,好了吗?经纪人催我们回去了。”

姜义建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来,朴佑镇这时候才记起姜义建还在外面等他结束。

“是这个吗?”学姐有些好奇地顺着声音望过去,最后扭头冲着朴佑镇笑,“我感觉到了。”

“你能闻到吗?”朴佑镇有点好奇,他回想起那次他主动的探索,脑子里又冒出他那个年纪总是会有的千奇百怪的好奇,“那丹尼哥是什么味的?”

“这可不是在挑冰激凌,”学姐被他逗笑了,她压低着声音在朴佑镇耳边说着,“我当然能闻到,那大概像是种酒味,可我不了解那些,所以我没法确切地告诉你。”

“佑镇。”

姜义建靠在舞室门口又叫了他一声,镜框下的眼睛似乎紧紧地盯着角落里的二人。

“我该走了。”朴佑镇拉着姜义建出来太久了,也许对方是等急了,他往姜义建那里走了几步,又冲着学姐挥了挥手当做道别。

随后他跟着姜义建坐上保姆车的时候又收到了学姐的简讯,那上面写着——你得小心些。

朴佑镇低着头不解地打了个问号。

——那家伙的味道太冲了。

她意味不明地又发来一句话,却又不再详细地展开描述。

 

“放心吧,我和佑镇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那边姜义建接起了尹智圣打来询问进程的电话,朴佑镇下意识地看向他,然后接受到姜义建那种,同以往一样,像带来安全感的大型犬类一般眯着眼睛,熟悉又亲切的微笑,“马上就到酒店了。”

怎么会呢?

今天的公演让朴佑镇有些累了,他干脆按掉屏幕,重新安逸又舒适地靠在保姆车的座椅上放弃思考。


就算姜义建不好闻到自己最讨厌的参鸡汤味的程度。

 可就像智圣哥说得那样,他仍然是全世界最好相处的,最温柔的Alpha。


对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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